Of old, the mother of Mencius
Chose a neighborhood
And when her child would not learn, She broke the shuttle from the loom.
Then Mencius’ mother Chose her neighbor. Finding him idle Found hin idle She broke th’ shuttle
Once Mencius ’mother Chose her neighbor Seeing him lax She’s no weaver
Genre
Sign: signifier/signified
(Saussure 1916)
Metaphor: vehicle/tenor
Ground:
Analogy of form:
The original: three words each line, rhyming
scheme: aaba
The translation: no analogy of rhythm, nor of
rhyme
Ceteris paribus rule
Cohesion Coherence
Chose his neighbour
Ancient Mencius’ mum Chose a neighborhood Laxness from child Shuttle disconnected loom
Tenor语体： intimate
“Ancient Mencius” presupposes “modern
Mencius”
Once Then ago
Mencius' mother Chose his neighbour, And seeing him lax, She stopped her labour.
Antecedent
Salient, prototypical
昔孟母， 择邻处，
子不学， 断机杼。 Then Mencius' mother Chose her neighbor. At Mencius' sloth, She cut th' cloth.
战国时期，孟子的母亲为了让孟子有个良好的学习环境曾经三次搬家。有一次孟子逃学，孟母就割断织机的布来表明事情的严重性和中断学习的后果。
“断机杼”是这一节诗的要点，直译应是“break the shuttle”或“break the loom”，或“break the loom and the shuttle”。如果这样译，语义上虽然没有问题但却不一定符合诗行的要求。 赵译没有直译“断机杼”，而是另铸新词，译成“cut th’ cloth”，其中“cloth”与上一行的“sloth”押韵，这会不会因韵害义呢？这里涉两个问题：一语言问题；二翻译问题。或者说这是一个问题的两个方面、两种体现。 语言一个很神奇的地方就是：它不是死的，即名与物不是一对一关系，一个名可指多物，一物可有多名，而作为名的符号之间也可以以此代彼，这便是语言的隐喻机制和转喻机制。正是因为语言有这样的特性和机制，在创作时作者会因语境而灵活措辞，而诗歌创作尤其如此。原文中的“ 断机杼”应该也是顺应文本韵脚而做出的调变，因为“处”与“杼”押韵。其实，说孟母“断机杼”并非最佳选项。想想孟母能有这么彪悍吗？凭着她的智慧，她应该不会断机杼，做个样子让孩子明白半途而废的道理就可以了。而根据《列女传》，孟母是“断斯织”而非“断机杼”。如下：
孟子之少也，既学而归，孟母方绩，问曰：“学何所至矣？”孟子曰：“自若也。”孟母以刀断其织。孟子惧而问其故。孟母曰：“子之废学，若我断斯织也。夫君子学以立名，问则广知，是以居则安宁，动则远害。今而废之，是不免于斯役，而无以离于祸患也。……”孟子惧，旦夕勤学不息，师事子思，遂成天下之名儒。君子谓孟母知为人母之道矣。——选自《列女传》
赵译不仅照顾了韵脚也还原了史实，至少是《列女传》的史实。如果没有《列女传》，赵译如此处理也是合理的。如上所言，其一、语言是以此代彼的表征。一种语言内可以如此处理，跨语言亦如此；其二、翻译是系统制衡与权重否决——在翻译中要打破语言屏障就需要根据权重进行否决，笔者在《翻译学归结论》（赵彦春2005）中有详论。但不管怎么，翻译的一个基本要求就是要实现作者的意图和文本特征，就本译例而言，韵文与三字是《三字经》的要素，“斯织”之“cloth”与“废学”之“sloth”，算是意义与形式都兼顾了。具体说来，“断机杼”意译为“割斯织”，而“cloth”与“sloth”正好也押上尾韵。整体看来，音韵和谐，形式工整，既达意又传神，便于记忆，真正传递了三字经的功能用途，即启蒙教育。反之，如果不能做到形神兼顾，即便语义上正确也可视为败笔。
Of old, the mother of Mencius
Chose a neighborhood
And when her child would not learn, She broke the shuttle from the loom.
（Giles）
Giles紧扣字眼，几乎每一细节都照顾到了。语义上虽然较为忠实，诗体形式则难以兼顾，比如“断机杼”译成“She broke the shuttle from the loom”即便意思是对的，也不符合作诗的要求，而且行文也嫌拖沓冗长。另外，Giles的措词也有不精准之处，“孟母”译成“the mother of Mencius”虽不算错，但用词不够经济，再说通常也不这样表达，正常的说法是“Mencius' Mother”。
再看王宝童先生译文：
Mencius' mother Chose his neighbour, And seeing him lax, She stopped her labour.
（王宝童）
此译虽是韵体，读来也琅琅上口，但这不是三字的类比，已然失之宏旨。其语效如何呢？其译文能否起到隐喻的警示作用呢？“She stopped her labour”恰恰没有再现原文的隐喻，难能收到相应的语效，给人的印象可能恰是顺从儿子的废学了，比如陪儿子玩玩，给他弄点好吃的，等等。这当是迁就“neighbour”以押韵为目的而如此措词的。韵于韵文是必不可少的，但用韵切不可将就，勉强成韵却失去了形意张力便是廉价的了。另外，语篇衔接也有问题。第二行中，“his”的前置词看来是“Mencius”，这样便嫌怪异——似乎是说孟母与孟子不住在一起。由于主语是“Mencius' mother”，第二行的所有格代词应该是“her”。从凸显原则或借代手法来看，孟母的邻居也是孟子的邻居。
鉴于以上弱点，此译形式固然整齐，但意美欠缺，尚不算理想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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